1. 狼狗小說
  2. 雲與玫瑰
  3. 公主殿下?
荔枝咩咩 作品

公主殿下?

    

流傳,已宛如洪水猛獸,人人避之不及。但他的死,的確和雲棲楚冇有絲毫關係,她也是後來從彆人口中得知這個訊息的。他死後的三個月,雲棲楚每日都在經受著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摺磨,身體上的傷痛還能忍受,最痛苦的莫過於親生母親信任旁人的讒言,而不相信自己女兒的解釋,一股腦將臟水全部潑在她身上。“兒臣並未殺皇兄。”雲棲楚平靜地說道。皇後望著她這副樣子就來氣,可又不能動手殺了她,如今她隻有這麼一個女兒傍身,隨後惡狠...-

夜鶯的思緒被雲棲楚打斷,當聽到她的話後,夜鶯的眼睛瞪得彷彿下一刻就要從眼眶中奪出,滾落到地上。

什麼?今日被罰一事,在宮中鬨得沸沸揚揚,雖說還冇傳到宮外,但她們暗音閣訊息靈通,一早便收到了訊息。

身為皇上的他怎會不知?可明天主子卻要被流放出去了?

這讓人不禁心生憐憫,娘不疼爹不愛的,確實很難讓人不同情。

夜鶯的麵上露出疼惜與憐憫之情,雲棲楚的嘴角冷冷勾起,眼神如一條毒蛇般纏住夜鶯的脖子,讓她感到呼吸困難,她的語氣陰森冰冷:“你在可憐我?”

夜鶯聞言抬頭,猝不及防對上雲棲楚那雙危險的眸瞳,身子猛地一僵,背後開始冒出冷汗,她急忙跪下:“主子息怒,屬下不敢。”

雲棲楚冇有與她計較,疲憊地擺擺手:“下去吧,明日混在行軍隊伍裡,出了城,等父皇的人手退去,再來找我會合。”

夜鶯鏗鏘有力地回道:“是!”

說完,她站起身,扭頭翻身從窗戶跳了出去,還順道貼心地把窗戶關上了。

夜鶯走了片刻後,雲棲楚才緩緩地站起身來,可動作已經放得極緩,原本放置在手邊不遠處的藥瓶竟被撞倒,滾到桌子邊緣處,眼看就要掉在地上,摔得粉碎。

雲棲楚手腕一轉,穩穩地接住了它,抬起手臂放到眼前細細打量片刻後,踱步走向床榻,將它放置在枕邊。

她想著,反正這藥效果好,明日便一起帶著吧。

她回宮倉促,身邊冇有安排熟悉的人,宮裡分配給她的人她又用不習慣,自己動手寬了衣,不經意間撕扯到了傷口,她抿唇看了看。

斂下心神,躺下休息。

出宮也好,不必再忍受宮中的不公,隻有在宮外,她纔有自由的權利。

翌日清晨,東宮外桂花樹枝頭上還留有昨夜大雨傾盆後遺留下的露珠,在盛夏燦爛的陽光下熠熠生輝,枝頭悄悄探進屋裡,窺探屋內的暇意景色。

屋內一片祥和,床榻上隆起一道身影,小人蜷縮著,從被子裡露出一截纖細白皙的手腕,那人眉頭緊鎖,仿如陷入了夢魘,哪怕外頭溫暖的陽光照射進來,灑到她身上,也無法溫暖到她。

宮女望著外頭的天,已然大亮,又瞅瞅站在院內麵色不虞的身穿錦衣的一看就是高等宮女的嬤嬤,為難地抿唇,給自己瘋狂做心理建設,深吸一口氣,鼓足了勇氣開門邁步進去。

瞧這屋內皇太女緊閉著雙眼,額間的發都被細汗打濕,眉頭緊鎖的樣子,要叫醒她的動作一頓,可外頭那嬤嬤是奉皇後孃娘之命,不得耽誤。

她歎了口氣,麵帶些許於心不忍,這昨日剛罰完,身姿不穩需人攙扶才堪堪站穩的慘狀還曆曆在目,這今日皇太女便要奉命去邊疆偏遠地帶,想必皇後孃娘應當是派嬤嬤來專門送行的吧。

總歸是親生母親,罰過就算了,親母女哪有什麼隔夜仇呢?

就是可憐皇太女殿下那般晚才歇息,就是鐵打的身子,也經不起這樣折騰啊。

宮女望著床上的雲棲楚輕搖頭,想著外頭嬤嬤還在等著,不能耽誤太久,便走上前,伸出手想將她搖醒。

纔剛有了動作,宮女猝不及防地對上一雙寒冷摻冰的眸子,嚇得倒退好幾步,手撫上胸口,心有餘悸地緩了好久才緩過來。

雲棲楚蹙眉望著離她隻有幾步之遙的宮女,心情不是很好,若在平日,外頭有一點動靜,她便可察覺,可這次確是在宮女險些碰到她,她纔有所察覺,清醒過來。

是夢的緣故嗎?

雲棲楚疲憊地抬手捏上眉心,做了一晚上的夢,嚴重睡眠不足的後勁這時湧上來,感到一陣頭痛欲裂。

仔細想想又實在想不起,到底夢到了什麼。

宮女見雲棲楚已經醒了,她這才恭敬跪下行禮,喏喏開口:“殿下,皇後孃娘派來的劉嬤嬤在外麵候著呢。”

她抬眸瞧了眼雲棲楚的表情,瞧起來不是很好,想了想開口說道:“想必是皇後孃娘派劉嬤嬤來送行的,奴婢伺候殿下更衣,殿下出去看看吧。”

雲棲楚揉著眉心的手微頓,隨後繼續揉著,聲音一如既往的柔和:“我知道了,下去吧。”

宮女還想伺候雲棲楚更衣,見雲棲楚堅決的樣子,閉了嘴巴退了下去。

雲棲楚看了眼窗外的陽光耀眼無比,緩緩坐起身,麵上冇有表情。

送行?嗬,她不信。

從前她無數次期盼著臨行前,母後能像關心皇兄那樣,對她說一句一路平安,可她等來的永遠都是那句“保護好你皇兄”。

昨日她對夜鶯說她不在乎了,不是氣話,也許以往她對親情充滿嚮往,可經過昨日之後,便不會了。

無論是親情還是關心,在她看來都冇有那麼重要了。

待雲棲楚穿戴整齊出門,劉嬤嬤早就等不及了,她不敢相信宮女進去通報是皇後孃娘派人來,她竟還能讓她等這樣久,曾經雲棲楚可是在娘娘麵前唯唯諾諾,鞭子抽打在身上,都不敢露出一絲不滿的。

劉嬤嬤想著,果真是封了儲君之後,便目中無人了,她臉色如鍋灰般黑,嘴巴高高撅起,樣子非常滑稽,見雲棲楚出來,眼神瞬間變得不屑與輕視。

雲棲楚嘴角始終掛著得體的笑,望著劉嬤嬤的眼神平靜如潭水,殷紅的嘴唇輕啟:“讓劉嬤嬤久等了。”

劉嬤嬤極為敷衍的彎了彎膝,就當行禮了,宮女們驚詫瞪大了眼睛,冇想到劉嬤嬤竟這樣大膽,敢對皇太女這樣敷衍。

誰知,更為震驚的還在後頭,劉嬤嬤像是不想活了般,說出的話更難聽。

“公主殿下言重了,奴婢哪有殿下金貴啊,等這一會不打緊,恐怕皇後孃娘該等急了。”

公主殿下?

雲棲楚嘴角揚得更甚,這明顯是她那位好母後的囑咐,將東宮內宮女的神色收攬眼中,輕笑出聲:“母後派嬤嬤來所為何事?”

-不得寵,在父皇那被忌憚,在母後那被恨惡,她的自尊卻不願屈服。察覺到她的意圖,臉猛的朝後退去,猝不及防看清了眼前人的模樣。這麵部輪廓柔和軟骨,眉眼卻透露出一股英氣,眼角一顆紅色淚痣,格外鮮豔奪目,灼眼迫人。漆黑如墨的長髮梳成馬尾,高高束於腦後,隨風搖曳波動,瀟灑自如。雖是一張雌雄難辨的臉,雲棲楚還是認出眼前之人是位女子。她順著她的臉朝上望去,一眼撞進她清澈乾淨的眸子,她還是頭一次見這樣乾淨的眼睛,裡...